【詩一百四十一1】「(大衛的詩。)耶和華啊,我曾求告禰,求禰快快臨到我這里!我求告禰的時候,願禰留心聽我的聲音!」
【詩一百四十一2】「願我的禱告如香陳列在禰面前!願我舉手祈求,如獻晚祭!」
- 「香」(2節),指每天燒在聖所金香壇上的聖香(出三十36),可以上升到神面前,是整個會幕中唯一讓神享用的東西。人必須按照神的指示調和制作聖香(出三十34-35),「不可按這調和之法為自己做香」(出三十37)。
- 「晚祭」(2節),指大祭司每天晚上獻祭(民二十八8),並在聖所金香壇上燒香(出三十8)。本篇可能是一篇晚禱的詩。
- 「舉手」(2節)是古代以色列人禱告的姿勢。大衛的禱告「如香陳列、如獻晚祭」(2節),表明他每天的禱告就像獻晚祭一樣,是持之以恒的習慣。
- 我們的「禱告如香陳列」(2節),也要象聖香一樣按著神的定規調和;我們的禱告「如獻晚祭」(2節),也要象獻祭一樣潔凈自己、付上代價。只有謙卑自省、恒心尋求的禱告,才能「如香陳列」在神面前、「如獻晚祭」蒙神悅納。禱告不是向人講道,也不是向神表演,更不是操縱偶像,有口無心、以自我為中心的禱告,神必不垂聽。
【一百四十一3】「耶和華啊,求禰禁止我的口,把守我的嘴!」
【詩一百四十一4】「求禰不叫我的心偏向邪惡,以致我和作孽的人同行惡事;也不叫我吃他們的美食。」
- 在難處和危機面前,大衛不是急於抱怨惡人、求神拯救,也沒有陷在自憐之中,而是首先求神「禁止我的口,把守我的嘴」(3節)、「不叫我的心偏向邪惡」(4節),對自己的肉體更加警惕。因為人越是困苦的時候,就越容易「以口犯罪」(伯二10),越容易暴露里面的自義和苦毒。
- 人最難管住自己的「口」和「心」,不受約束的「口」和「心」是神最憎惡的。大衛認識自己肉體的本相,所以沒有倚靠自己的敬虔和努力來自我約束,而是求神看住自己的「口」和「心」,既不讓里面的怨言出來、也不讓外面的邪惡進去。這是既認識自己、又認識神的禱告。
- 我們在仇敵的攻擊面前,若沒有求神看住自己的心「口」和「心」,必然會「偏向邪惡」,以惡行報覆惡行、以惡言回敬惡言,結果成了「和作孽的人同行惡事」(4節)的人。
- 「不叫我的心偏向邪惡」,也就是「不叫我們遇見試探」(太六13)。「不叫我吃他們的美食」(4節),意思是不和惡人密切來往、甚至同流合污。
【詩一百四十一5】「任憑義人擊打我,這算為仁慈;任憑他責備我,這算為頭上的膏油;我的頭不要躲閃。正在他們行惡的時候,我仍要祈禱。」
【詩一百四十一6】「他們的審判官被扔在巖下;眾人要聽我的話,因為這話甘甜。」
- 大衛在被神追趕的經歷中,學會了把義人的「擊打」和「責備」(5節)「算為頭上的膏油」(5節),凡事都能接受神的造就、看出神的美意(撒下十二1-13),因為「朋友加的傷痕出於忠誠」(箴二十七6)。「我的頭不要躲閃」(5節),意味著否定和拒絕自己的肉體。因為人的本相是自義、自傲、自戀、自憐,常常是一點就炸、一碰就碎,別人說話或輕或重,都有可能使自己感到受傷、委屈,更不用說義人的「擊打、責備」了。
- 大衛在被神追趕的經歷中,也學會了怎樣應對惡人的毀謗和中傷(一百四十2-3),所以說「正在他們行惡的時候,我仍要祈禱」(5節)。禱告是神的百姓唯一應該使用的武器,「不要自己伸冤,寧可讓步,聽憑主怒」(羅十二19)。人若倚靠肉體對付肉體,有理也會變成沒理,越過界線的義人也會變成惡人。信徒所當禱告的,是求神自己來刑罰罪惡(6節),也求神拯救罪人的靈魂(太五44)。
【詩一百四十一7】「我們的骨頭散在墓旁,好像人耕田、刨地的土塊。」
【詩一百四十一8】「主——耶和華啊,我的眼目仰望禰;我投靠禰,求禰不要將我撇得孤苦!」
【詩一百四十一9】「求禰保護我脫離惡人為我設的網羅和作孽之人的圈套!」
【詩一百四十一10】「願惡人落在自己的網里,我卻得以逃脫。」
- 第7節可譯為「我們的骨頭散落在陰間的口,就像人耕田刨地一樣」(和合本修訂版),可能是比喻大衛陷入極大的苦難之中(結三十七1-14)。
- 「求禰不要將我撇得孤苦」(8節),可譯為「求禰不要使我的性命陷入危險」(和合本修訂版)。愛世界的人,總是用世界的忙碌和享樂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在熱鬧中覺得很充實、很穩妥安全。但愛神的人卻無法離開神的同在,所以靈里一刻感覺不到神,就會覺得自己被神「撇得孤苦」、沒有安全感,轉而尋求神。
- 惡人是可惡的,更可惡的是惡人為義人所設的「網羅」和「圈套」(9節),讓神的百姓不知不覺被困於其中。但神允許惡人為我們「暗設網羅和繩索」(一百四十5)、「在路旁鋪下網,設下圈套」(一百四十5),是為了讓我們認識自己的本相,也提醒我們自己不是神,所以隨時都需要求神保護我們遠離試探、逃脫陷阱。祂也會借著惡人自食其果、「落在自己的網里」(10節),向世人顯明祂公義審判的法則:「挖陷坑的,自己必掉在其中;滾石頭的,石頭必反滾在他身上」(箴二十六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