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下二十七1】「約坦登基的時候年二十五歲,在耶路撒冷作王十六年,他母親名叫耶路沙,是撒督的女兒。」

【代下二十七2】「約坦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正的事,效法他父烏西雅一切所行的,只是不入耶和華的殿。百姓還行邪僻的事。」

  • 約坦正式「作王十六年」(1節),但在烏西雅長了大麻風之後,已經與父親共同執政了一段時間(二十六21節),所以總共在位「二十年」(王下十五30)。他晚年可能還與兒子亞哈斯共同執政三年(二十八5;王下十五37;十六5)。先知彌迦從約坦年間開始在南國事奉(彌一1),而先知以賽亞在約坦年間一直在南國事奉(賽一1)。
  • 「只是不入耶和華的殿」(2節),指約坦沒有像他父親越過神的界線(二十六16)。
  • 雖然約坦守住了自己的地位,但百姓卻還在離棄神;雖然約坦敬虔,但「邱壇」已經深入人心,所以「百姓還行邪僻的事」(2節;王下十五35),破口越來越大,最終無法逃脫神的管教。所以神在烏西雅去世、約坦登基的那年,差派先知以賽亞宣告百姓的結局(賽六9-13)。

【代下二十七3】「約坦建立耶和華殿的上門,在俄斐勒城上多有建造,」

【代下二十七4】「又在猶大山地建造城邑,在樹林中建築營寨和高樓。」

【代下二十七5】「約坦與亞捫人的王打仗勝了他們,當年他們進貢銀一百他連得,小麥一萬歌珥,大麥一萬歌珥;第二年、第三年也是這樣。」

  • 「耶和華殿的上門」(3節)可能是聖殿東北的「便雅憫門」(亞十四10;結九2)。在南國被擄之前,不喜歡耶利米預言的祭司「用耶和華殿里便雅憫高門內的枷,將他枷在那里」(耶二十2)。
  • 「俄斐勒城」(3節)是聖殿山南面的山坡。
  • 一歌珥約220升,是一頭驢子能馱的重量。「一萬歌珥」(5節)折合220萬升。
  • 亞捫曾向烏西雅進貢(二十六8),約坦登基後,亞捫可能想擺脫猶大的控制,結果被約坦打敗(5節)。「第三年也是這樣」(5節),可能指亞捫只有短短幾年稱臣;約坦末年,北國與亞蘭聯軍侵犯猶大的時候(王下十五37),亞捫趁機反叛。
  • 約坦忠於職守,鞏固國防,防備侵略(3-4節),打敗了亞捫人(5節)。在他執政期間,「亞述王普勒」(王下十五19)、即提革拉·毗列色三世(王下十五29;Tiglath-Pileser III,主前745-727年在位)在亞述內戰後登基,實施了一系列重要改革,加強了中央的權力,創建了亞述第一支專業常備軍,重新開始對外擴張,使新亞述王國成為一個真正的帝國。主前743-740年,提革拉·毗列色三世發動第一次西征,入侵包括亞蘭、以色列在內的地中海東岸黎凡特地區(Levant),企圖控制該地區的商道。黎凡特諸王在東方烏拉爾圖王國(Urartu Kingdom)的支持下竭力抵抗,但最後大都被制服,以色列王米拿現也開始向亞述進貢(王下十五19)。以色列王比加登基以後(王下十五27),聯合亞蘭王利汛抵抗亞述。主前738-735年,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在東方打敗了制衡亞述最主要的敵人烏拉爾圖王國(Urartu Kingdom),西方的黎凡特諸王失去了重要盟友。主前733-732年,提革拉·毗列色三世發動第二次西征,征服了大馬士革王國,殺了亞蘭王利汛(王下十六9);然後攻擊以色列,處死以色列王比加,扶持親亞述的何細亞統治以色列(王下十五30)。在這次西征中,亞述摧毀了夏瑣、米吉多等設防城,把以色列北部和東部吞並為亞述行省,把百姓擄到遙遠的幼發拉底河(王下十五29)。這是北國以色列的第一次被擄。

【代下二十七6】「約坦在耶和華——他神面前行正道,以致日漸強盛。」

【代下二十七7】「約坦其余的事和一切爭戰,並他的行為,都寫在以色列和猶大列王記上。」

【代下二十七8】「他登基的時候年二十五歲,在耶路撒冷作王十六年。」

【代下二十七9】「約坦與他列祖同睡,葬在大衛城里。他兒子亞哈斯接續他作王。」

  • 約坦執政期間,南國猶大面臨亞述的壓力,北國以色列則走馬燈似地換了米拿現(王下十五17)、比加轄(王下十五23)、比加(王下十五27)、何細阿(王下十五30)四個王,亞述攻取以色列的北方、擄走百姓(王下十五29)。他又目睹父親因心高氣傲而患上大麻風(二十六19),因此,不敢再驕傲(2節),而是「在耶和華——他神面前行正道,以致日漸強盛」(6節),與陷入混亂、瀕臨滅亡的北國形成鮮明對比。
  • 與烏西雅相比,約坦似乎政績平平,《歷代志》也沒有很多的篇幅記敘他的事跡。但在神面前,什麽樣的「蓋棺定論」能比「在耶和華——他神面前行正道,以致日漸強盛」(6節)的評語更好呢?我們的一生無論是轟轟烈烈、還是默默無聞,最終都會被人遺忘;唯一能在永恒里被記念的,就是在神面前行正道。
  • 約坦的父親烏西雅大體上是一個敬虔的好王(二十六4),而約坦比父親更加敬虔(2節),卻仍然不能改變「百姓心蒙脂油,耳朵發沈,眼睛昏迷」(賽六10)的屬靈光景。正如潔凈之物不能使人成聖,而污穢之物卻能使人污穢(該二12-13);君王的邪惡也會引發人里面的邪惡,但君王的敬虔卻不能讓人變得敬虔。無論君王的屬靈光景如何,最終有聖殿的南國和沒有聖殿的北國一樣,都無法擺脫越來越敗壞、最後亡國被擄的命運。這些起起伏伏的歷史讓我們看見,國度和聖殿的計劃並不能倚靠人的敬虔來維持,唯一能夠成就神應許的,只能是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