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廿八1】「我們既已得救,才知道那島名叫馬耳他。」

【徒廿八2】「土人看待我們,有非常的情分;因為當時下雨,天氣又冷,就生火接待我們眾人。」

  • 「馬耳他」(1節)是位於意大利西西里島南方約90公里的一個島嶼,當時隸屬於羅馬帝國的西西里省。
  • 「土人 βάρβαρος/barbaros」(2節),原文意思是「不講希臘語的人、說外語的人」。這些居民並非不開化的蠻族,而是來自迦太基的腓尼基人後裔,說的是布匿語(Punic language)。古希臘人認為他們對陌生人並不友好,但神卻讓他們對這些落難者「有非常的情分」(2節),生火接待他們。十月底的馬耳他氣溫最低大約攝氏十度,在雨中又濕又冷。

【徒廿八3】「那時,保羅拾起一捆柴,放在火上,有一條毒蛇,因為熱了出來,咬住他的手。」

【徒廿八4】「土人看見那毒蛇懸在他手上,就彼此說:『這人必是個兇手,雖然從海里救上來,天理還不容他活著。』」

【徒廿八5】「保羅竟把那毒蛇甩在火里,並沒有受傷。」

【徒廿八6】「土人想他必要腫起來,或是忽然仆倒死了;看了多時,見他無害,就轉念,說:『他是個神。』」

  • 這條蛇可能正在樹枝里睡覺,被火焰趕了出來,條件反射地攻擊保羅,「咬住他的手」(3節)。表面上,這是保羅在劫難逃;實際上,主讓萬事都為保羅效力,連咬住他手的毒蛇,也是主讓土人尊重保羅、聽他傳道的方法(7-10節)。
  • 「天理 δίκη/dike」(4節),原文是希臘神話中的正義女神狄刻(Dike)的名字。
  • 兩千年後,毒蛇已經在現代的馬耳他島絕跡了,但當時的土人都認識那是一條毒蛇。因此,他們認定保羅是個兇手,正在遭受天理報應。但「保羅竟把那毒蛇甩在火里,並沒有受傷」(5節),也沒有「腫起來」(6節)。結果他們又從一個極端轉為另一個極端,認為保羅「是個神」(6節)。

【徒廿八7】「離那地方不遠,有田產是島長部百流的;他接納我們,盡情款待三日。」

【徒廿八8】「當時,部百流的父親患熱病和痢疾躺著。保羅進去,為他禱告,按手在他身上,治好了他。」

【徒廿八9】「從此,島上其余的病人也來,得了醫治。」

【徒廿八10】「他們又多方地尊敬我們;到了開船的時候,也把我們所需用的送到船上。」

  • 「部百流」(7節)是個羅馬名字,意思是「受歡迎的」。他可能是羅馬帝國派駐該島的代表。曾有學者質疑當時沒有「島長 πρῶτος/protos」(7節)這一頭銜,後來在馬耳他附近島嶼(Gaulus)的碑刻中找到了印證。教會傳統認為,部百流(Saint Publius)後來成為馬耳他教會的第一任監督,又成為雅典教會的第一任監督。
  • 「熱病」(8節),可能是馬耳他島流行的馬耳他熱(Malta Fever),學名是布魯氏菌病(Brucellosis)。這種細菌寄宿在牛羊的身上,患者食用受到污染的肉或奶以後,發燒高達攝氏40度以上。
  • 保羅不但沒有被毒蛇傷害,反而被神使用,醫治了島上的病人(8-9節),不僅如此,信徒們也因著身上所彰顯出的基督的生命,贏得了島民「多方地尊敬」(10節),以致三個月後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島民供應了他們「所需用的」(10節)。實際上,這一切都在主的管理之下,祂要在自己仆人的身上顯出作為、供應他們。
  • 保羅在船上成了全船人的祝福(二十七24),在馬耳他島上又成了全島人的祝福(9節)。當我們與神同工、有主同在的時候,無論在何處,都能給四圍的人帶來祝福(創十二2)。

【徒廿八11】「過了三個月,我們上了亞歷山大的船往前行;這船以『宙斯雙子』為記,是在那海島過了冬的。」

【徒廿八12】「到了敘拉古,我們停泊三日;」

【徒廿八13】「又從那里繞行,來到利基翁。過了一天,起了南風,第二天就來到部丟利。」

【徒廿八14】「在那里遇見弟兄們,請我們與他們同住了七天。這樣,我們來到羅馬。」

  • 冬季的地中海完全停航,到主後60年2月下旬又開始航行。這只「亞歷山大的船」(11節)可能是一艘過冬的運糧船。
  • 古代地中海航船喜歡在船頭裝飾雕像作為吉祥物。「宙斯雙子」(11節)是希臘神話中的航海守護神卡斯托爾(Castor)和波魯克斯(Pollux),但這兩個神也不得不在馬耳他過冬,只有保羅的神才能讓他一路有驚無險。
  • 「敘拉古 Syracuse」(12節)是西西里島的首府,位於該島的東海岸。從馬耳他向北到敘拉古的航海距離約150公里。
  • 「利基翁 Rhegium」(13節)位於意大利半島地圖那只「長靴的腳尖」(即現代的Reggio Calabria),與西西里島的東北角相隔狹窄的海峽。從敘拉古向北到利基翁的航海距離約120公里。
  • 「部丟利 Puteoli」(13節)是那不勒斯灣(Gulf of Naples)北部海港(即現代的Pozzuoli)。從利基翁向西北到部丟利的航海距離約380公里,由於「起了南風」(13節),竟然一天就到了,可謂極其順利。
  • 部丟利是個大都巿,當時是亞歷山大糧船的主要卸貨港,進出口航運繁忙,福音已經從羅馬城傳到了這里。從部丟利向西北到羅馬城的215公里都是陸路,不再有海途之險。
  • 此時已經是春天,保羅一路順風(13節)、又與弟兄和睦同居(14節),狂風大浪和海難脫險的經歷恍如隔世,心中就像經歷了一次死而覆活。當我們回首這一路的時候,就會發現五句重要的話:
    1. 保羅在以弗所說:我「須往羅馬去看看」(十九21),渴望得著這個條條大路通向各地的羅馬帝國心臟。然後,聖靈就借著以弗所的騷亂帶領他起程了。
    2. 兩個月後,在一個寂寞的夜晚,保羅經過了兩天的毒打和控訴,主在耶路撒冷的監獄里親自對他說:「放心吧!你怎樣在耶路撒冷為我作見證,也必怎樣在羅馬為我作見證」(二十三11)。
    3. 兩年之後,羅馬巡撫非斯都在凱撒利亞的公堂上對保羅說:「你既上告於凱撒,可以往凱撒那里去」(二十五12)。這句話讓保羅好像看到主正向他微笑。
    4. 不到一個月,在一個狂風大浪的夜晚,一位天使對保羅說:「保羅,不要害怕,你必定站在凱撒面前,並且與你同船的人,神都賜給你了」(二十七24)。
    5. 三個月後,路加平靜地說:「這樣,我們來到羅馬」(二十八14)。
  • 從耶路撒冷開始,一方面是艱難險阻,人間和自然的各種力量都聯合起來攔阻保羅,如果讀者不知道故事的結局,可能會認為這個人永遠也到不了羅馬。但在另一方面,無論是人的詭計,還是狂風巨浪,都無法將保羅擊碎,他一路都能在黑暗中得引導、在風暴中得安慰、在絕望中得堅固。最後,路加平靜地說:「這樣,我們來到羅馬」(14節)。一句「這樣」,概括了整個險象環生的旅程,使我們心中充滿了對神的敬畏:「風息浪靜,他們便歡喜;祂就引他們到所願去的海口。但願人因耶和華的慈愛和祂向人所行的奇事都稱讚祂」(詩一百零七30)。今天,我們生命中的羅馬又在哪里呢?

【徒廿八15】「那里的弟兄們一聽見我們的信息就出來,到亞比烏巿和三館地方迎接我們。保羅見了他們,就感謝神,放心壯膽。」

【徒廿八16】「進了羅馬城,(有古卷加:百夫長把眾囚犯交給御營的統領,惟有)保羅蒙準和一個看守他的兵另住在一處。」

  • 二十八15-31的主題是「保羅在羅馬作見證」。
  • 「亞比烏 Forum of Appius」(15節)是從羅馬通往意大利東南部的亞壁古道(Via Appia)上的一個驛站(Forum Appii),位於羅馬東南方64公里。「三館 Three Taverns」(15節)的意思是「三間旅館」,也是亞壁古道上的驛站(Tre Taverne),位於羅馬東南方50公里。從羅馬城到這兩個地方,需要走一天多的路程。
  • 這些羅馬教會的弟兄雖然與保羅素昧平生,但卻在靈里彼此相知相交,因為保羅在四年前已經給他們寫了《羅馬書》。現在,他們如此隆重地遠道出迎「被囚的保羅」(二十三18),既像歡迎大將軍的凱旋、又像恭迎大君王的使者,實在是主所賜的莫大安慰,要讓保羅明白:無論他去哪里,神都與他同在。一個人的靈命無論怎樣老練成熟,聖靈都會差遣弟兄前來激勵安慰,因為屬靈的生命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喜歡與相同的生命彼此相交(約壹一3)。所以「保羅見了他們,就感謝神,放心壯膽」(15節)。
  • 今天,我們也許沒有講道的口才、沒有教導的恩賜,但我們對傳道人、對同工的的一點鼓勵、一點尊重,都可以成為聖靈安慰的管道。正如保羅所說的:「我們勸你們敬重那在你們中間勞苦的人,就是在主里面治理你們、勸戒你們的;又因他們所做的工,用愛心格外尊重他們」(帖前五12-13)。
  • 「保羅蒙準和一個看守他的兵另住在一處」(16節),可能因為他還沒有被定罪。
  • 當保羅沿著亞壁古道「進了羅馬城」(16節)的時候,一路已經經過了3275公里。展現在他面前的是古代世界的權力中心,到處是輝煌的建築、精美的藝術。但是,在這城里的一百萬人中,有一半是奴隸,另外一半的公民中可能大部分是貧民。所有的專業人士、制造商和生意人都是奴隸,貧窮而驕傲的公民則不屑與他們來往。現在,保羅將把福音帶給他們。

【徒廿八17】「過了三天,保羅請猶太人的首領來。他們來了,就對他們說:『弟兄們,我雖沒有什麽事幹犯本國的百姓和我們祖宗的規條,卻被鎖綁,從耶路撒冷解在羅馬人的手里。」

【徒廿八18】「他們審問了我,就願意釋放我;因為在我身上,並沒有該死的罪。」

【徒廿八19】「無奈猶太人不服,我不得已,只好上告於凱撒,並非有什麽事要控告我本國的百姓。」

【徒廿八20】「因此,我請你們來見面說話,我原為以色列人所指望的,被這鏈子捆鎖。』」

【徒廿八21】「他們說:『我們並沒有接著從猶太來論你的信,也沒有弟兄到這里來報給我們說你有什麽不好處。」

【徒廿八22】「但我們願意聽你的意見如何;因為這教門,我們曉得是到處被毀謗的。』」

  • 「猶太人的首領」(17節),可能是羅馬各猶太會堂的領袖。保羅每到一地,總是先到會堂向猶太人傳福音,即使被軟禁不能去會堂,也請羅馬各會堂的領袖們前來談道。羅馬皇帝克勞第(Claudius,主後41年1月24日-54年10月13日在位)已經於五年多前駕崩,他驅逐猶太人的命令(十八2)也人亡政息,許多猶太人又回到羅馬。
  • 保羅堅持「上告於凱撒」(19節),可能會被猶太人誤解,所以保羅首先解釋他「並非有什麽事要控告我本國的百姓」(19節)。
  • 「以色列人所指望的」(20節),就是彌賽亞和覆活的應許(二十六6-8),保羅為此被控告。一方面,羅馬的猶太人遵守法利賽信條,並非熱心控告保羅的撒都該人,對覆活的信仰並沒有異議;另一方面,他們剛剛經過克勞第對猶太人的逼迫,不想惹是生非,也沒有興趣參與指控保羅。所以他們說:「我們並沒有接著從猶太來論你的信,也沒有弟兄到這里來報給我們說你有什麽不好處」(21節)。

【徒廿八23】「他們和保羅約定了日子,就有許多人到他的寓處來。保羅從早到晚,對他們講論這事,證明神國的道,引摩西的律法和先知的書,以耶穌的事勸勉他們。」

【徒廿八24】「他所說的話,有信的,有不信的。」

【徒廿八25】「他們彼此不合,就散了;未散以先,保羅說了一句話,說:『聖靈借先知以賽亞向你們祖宗所說的話是不錯的。」

【徒廿八26】「祂說:你去告訴這百姓說:你們聽是要聽見,卻不明白;看是要看見,卻不曉得;」

【徒廿八27】「因為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發沈,眼睛閉著;恐怕眼睛看見,耳朵聽見,心里明白,回轉過來,我就醫治他們。」

【徒廿八28】「所以你們當知道,神這救恩,如今傳給外邦人,他們也必聽受。』」

【徒廿八29】「(有古卷加本節:)保羅說了這話,猶太人議論紛紛地就走了。」

  • 保羅雖然被軟禁了,但仍然利用每一個環境和機會向猶太人傳福音,「證明神國的道,引摩西的律法和先知的書,以耶穌的事勸勉他們」(23節)。
  • 即使是使徒保羅親自講道,人們對他所傳的福音也是「有信的,有不信的」(24節),甚至「彼此不合」(25節)。因此,信徒的責任是盡力傳福音,至於效果如何,則應當交托給主:「在這等人,就作了死的香氣叫他死;在那等人,就作了活的香氣叫他活」(林後二16)。
  • 「聖靈借先知以賽亞向你們祖宗所說的話是不錯的」(25節),意思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亞當的後裔都是頑梗的。26-27節是神對先知以賽亞所說的預言(賽六9-10),主耶穌也引用了這句話(太十三14-15)。
  • 「神這救恩,如今傳給外邦人,他們也必聽受」(28節),不是說猶太人已經不可能聽到福音,而是說保羅在接下來的兩年中,在羅馬基本上是向外邦人傳福音。此時保羅早已寫完《羅馬書》,對猶太人和外邦人在救恩上的次序已經闡述得非常清楚了(羅九-十一)。

【徒廿八30】「保羅在自己所租的房子里住了足足兩年。凡來見他的人,他全都接待,」

【徒廿八31】「放膽傳講神國的道,將主耶穌基督的事教導人,並沒有人禁止。」

  • 此時,保羅已經不可能靠制造帳棚賺取生活所需,只能倚靠各地教會的供應維持生活(腓二25;四18)。在這兩年里,保羅並不孤獨,不但有主同在,還有路加(提後四11)、亞里達古(西四10)、提摩太(腓一1;西一1;門1)、推基古(弗六21)、以巴弗(門23)、馬可(西四10)等同工的陪伴。在這兩年中,保羅不但繼續接待訪客、「放膽傳講神國的道,將主耶穌基督的事教導人」(31節),而且寫了四卷重要的「監獄書信」:《以弗所書》(弗三1;四1;六20)、《腓立比書》(腓一7、14、17)、《歌羅西書》(西四3、10、18)和《腓利門書》(門1、9)。同行的路加也在這兩年中寫完了《路加福音》和《使徒行傳》。這些文字工作在救贖計劃中的價值,比當時帶起萬人信主還要重要千萬倍。
  • 控告保羅的撒都該人可能知道勝訴無望,所以沒有出庭指證。主後62年保羅被釋放後,相繼探訪了西班牙(羅十五28;Chrysostom’s Homilies on 2 Timothy, verse 4:20;Nicene and Post-Nicene Fathers: Series II/Volume VII/S. Cyril/Lecture 17, para. 26)、克里特(多一5)、以弗所(提前一3)、歌羅西(門22)、米利都(提後四20)、馬其頓(提前一3)、哥林多(提後四20)、尼哥坡里(多三12)等地。主後64年7月羅馬大火以後,尼祿發起羅馬帝國對教會的第一次逼迫,保羅於特羅亞再次被捕(提後四13)。教會傳統認為,保羅於主後67年6月29日在羅馬殉道(優西比烏《編年史 Chronicon》)。
  • 「並沒有人禁止」(31節),原文直譯是「毫無妨礙」(英文ESV譯本)。傳道人可以被捆鎖,福音卻無法被攔阻,保羅「所遭遇的事更是叫福音興旺」(腓一12)。從此,初期教會踏上了成長的第七個台階(二47;六7;九31;十二24;十六5;十九20;二十八31)。
  • 主耶穌在升天之前的四十天里,一直預備祂的離去,讓門徒習慣祂的離開。祂沒有第一時間向十二門徒顯現(路二十四11),也沒有讓以馬忤斯路上的兩位門徒立刻認出祂來(路二十四16);因為從那時起,每個人都要習慣「雖然沒有見過祂」(彼前一8),但卻知道祂常與我們同在(太二十八20);祂不是消失了,而是暫時離開了我們的視線(一9)。信心的眼睛比肉體的感官更加準確,只有在信心里看見了主的同在,當遭遇狂風大浪的時候,保羅才能平靜地安穩在主里面;當兵丁日夜看守的時候(16節),保羅也能「放膽傳講神國的道,將主耶穌基督的事教導人」(31節),「因我們行事為人是憑著信心,不是憑著眼見」(林後五7)。
  • 《使徒行傳》開始於「神的國」(一3),結束於「神國的道」(31節);路加的故事開始於耶路撒冷(路一5),結束於羅馬(31節)。但是,羅馬並不是福音故事的終點,而是主所預備的「毫無妨礙」的起點,好叫教會放膽續寫那最後的得勝結局。接在「並沒有人禁止」後面的,並不是一個句號,而是一個感嘆號!也是一個省略號……盼望每個愛慕主顯現的人在見祂的時候,也能和保羅一樣坦然地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就是按著公義審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賜給我的;不但賜給我,也賜給凡愛慕祂顯現的人」(提後四7-8)。

讀經有感:為誰受苦受屈受綁(17-19)

  嚴格說,人人今生都受苦受難,包括達官貴人和富翁土豪在內。不同的是,有人受的只是肉身的苦,有人受的卻是心靈的苦。嚴格說,信徒盡管也經受肉身的苦難,但心靈卻應該都享有平安和喜樂。而世人呢,信不信由你,他們卻都免不了同時經受肉身與心靈的苦難!

  保羅既沒違犯任何政府的法律,也沒違犯任何先祖的規條,所以他受苦受屈受綁,顯然是因宗教的迫害而受,顯然是為基督的使命而受。然而保羅所到之處既都能顯揚因認識耶穌而有的香氣,所以心中自然就滿有來自天上的盼望和喜樂!

  如此,信徒若不曉得抓緊當前轉眼即逝的一切契機,為主擺上當前的所有所能,為主背負十架的恥辱苦難,要麽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假信徒,要麽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大傻瓜!

默然自問

  1. 設想保羅當前在樂園里回顧他自信主以來為主宣教設會的歷程,是否覺得他一定有所深感惋惜,必須在生命、服事或教導上積極改進的地方?
  2. 保羅當時所以馬不停蹄,既作宣教的使徒,又作教導的師傅、治理的長老、默示的差使,還作為他所遍設之教會的總監督,是否客觀而論,全都是因為初期教會人手匱乏,所以才令他迫不得已地如此而為?
  3. 就廣傳福音與普設教會的事而論,是否多馬所及之處最為遙遠?而保羅盡心竭力到處啟動宣教設會,說明他所服事的區域範圍最為廣闊?
  4. 人偶爾被人盡情款待,像領受了島上土人的恩情一樣,偶爾被人惡意中傷,像遭受了猶太教徒的惡毒一樣,是否對世人和信徒而言,其實都極為普遍尋常?
  5. 究竟信徒怎麽理解、怎麽相信,聖靈權能的同在與作為其實時刻都沒離開過自己所面對的一切處境?
  6. 保羅對猶太首領證明耶穌是基督後,因為信與不信的人都有,所以很感慨地引用賽六9-10來說明人所以信不來的原由。但究竟人從對真理的聽見和看見,到對真理的明白和曉得,到對真理的領受和回轉——以致心靈得醫治——三者之間,所存在問題的關鍵究竟是在於上帝、在於使者、或在於自己?何以見得?
  7. 在主的心目中,信徒於憑借聖靈廣傳福音與普設教會之事上,在意願和志向、學習和裝備、等候和仰望、遵行和實踐四者之間,究竟何為絕對必要的主軸,何為相對附帶的輔助?
    舊約繼約書亞與迦勒之後,選民如何效法他們的策略和運作模式,分別攻占所應許的迦南美地,新約信徒是否都也應當繼保羅等使徒之後,效法他們的策略和運作模式,分別攻占所應許的天國版圖?
  8. 試想保羅在羅馬兩年期間住在自己所租的房子里,接待凡來見他的人,對他們放膽傳講神國的事、教導基督的事,力勸他們歸信基督。但究竟這是否就是保羅所以蒙召到羅馬宣教很獨特宣教模式?
  9. 試想期間保羅是否必然把身邊所有的同工全都打發出去宣教設會?或安排他們全都在身邊接受自己神學與宣教的培訓?還是讓他們都在經費和宣傳上協助自己隔三差五就舉行個上百人以上的布道培靈會?
  10. 是否所有歸主屬主的信徒、門徒、聖徒,其實也都應該是義不容辭實踐使命的使徒——天天委身出去由近及遠,憑借聖靈,廣傳福音直到地極,普設教會遍滿全球的使徒?
  11. 若路加就像個隱形的天使,天天都在使徒們身邊默默從事對他們的宣教極為詳盡的筆錄工作,是否我們當前每個人其實天天也都在路加型的天使面前,為他們還在繼續筆錄編寫直到得救人數滿足為止的《使徒行傳》新篇章,提供嶄新的資料?
  12. 是否我們屆時對天上張貼出來《使徒行傳》續集中有關自己的片段記錄,心里的感受是超乎所想所求的欣慰雀躍?或心里的感受是超乎所料所想的愧疚自責?